隐唐——在墙头大鹏展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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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金光追平,霹雳在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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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醉了酒的格朗泰尔给梦中的安灼拉的信

本来只想写篇记叙文结果最后变成了安灼拉吹
待修

以下正文

        我应该是正在做梦,我不是很肯定,于是我决定留下一封信。现在我正坐在书桌前,转着笔回忆刚刚度过的那短暂的6个小时。安灼拉在卧室已经睡着了,直到这一刻我还是不可置信,我打赌这是个美梦,大概马上就要去见哈德斯了,墨菲斯特地最后给我造了个梦。没怎么琢磨开头该怎么写,我大概没有多少时间,我决定废话少说,这一刻我不需要赫尔墨斯的祝福,我需要的是克洛诺斯。我应该再思考一下怎么落笔,但我不能浪费时间,我随时可能会醒来,于是我写下了第一行字:

        亲爱的安灼拉:

        我想了想,划掉了"亲爱的",纸面看起来立刻就脏了,明明上面只有6个字和一团墨水,人类的视觉真是很奇怪,明明有光明却总是注意着黑暗,我不会介意这些称谓,但安灼拉可能会介意,于是我把这张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又拿出一张新的,写到:

        我亲爱的安灼拉:

        很好,比上一张还要糟糕,不过我不管了,就这样继续写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封留给你的信。你也许会奇怪我为什么会写信给你,马上你就会明白。
        我应该是正在做梦。
        今天下午我在柯林斯酒馆醒来时,你竟然没有用轻蔑的眼神看我,在我向你走去时你对我报以微笑,这让我受宠若惊到了惊吓的程度,因为我分明记得上一秒你还对我怒目相向。这让我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——太美好的东西一般都是假的。
        我怀疑的东西挺多的,我几乎无所不疑,可我从不怀疑你,但我总在想丘比特在予我金箭时是不是误把铅箭射向了你。追随月神的达芙涅化作了自由的月桂树,你呢?是否哪怕我只触及到你的指尖,你便会化为一面血染的旗帜,永远飘扬着守护在法兰西的土地上?如果革命的死神忽略了我这个酒鬼,我便一生都披上你所化的旗帜,但死神忽略不了我,我一无所有,我什么都做不了,但至少牺牲我还是做得到的,我一定会陪你一起死去,我老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不乐意谈论革命,革命是个冷血的无赖,夺走了鲜活的生命,却要人们欢呼称颂。人也真是傻,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干。我不愿见到革命,浓重的血腥气把美酒的香气都吓跑了。我谈不来理想,看着你我就看到了光明。你所描绘的未来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,它远的看不清也摸不着,只有你才是真实的。我有时几乎能看到你的一生,像流星一样短暂绚烂,在激烈的摩擦中燃烧殆尽,其实降落到大地上流星就安全了,但人类狡猾的把这类流星叫做陨石,流星从没有安稳的落入随时愿意拥它入怀的大地。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你的笑容,那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种奢望。你开口了,谈的却不是理想、革命或未来之类的,你说:"走吧,去吃晚饭。"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,是欣喜若狂还是恍惚不敢置信?
        走出酒馆,我马上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,这是巴黎,没错,但不是我记忆中的巴黎,可能给你画幅画会更直观,可我没有时间了,这么描述吧,仿佛是乞丐少女洗净了身体,换上了一身充满了古典韵味的华美长裙,头发梳成公主头别了个缀着流苏的簪子,散发着香味的头上带了个五彩斑斓的花环,在阳光下追逐着蝴蝶轻盈的跳跃奔跑。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,我会的事情多了,可惜你不愿相信。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意识到这正是你所描绘的未来,并开始怀疑可能刚才我呆的地方根本不是柯林斯酒馆。
        当时的我可以确定我是在做梦。
        那会儿已经是傍晚了,街上的灯一盏一盏全都亮了起来,树枝上悬挂着的彩灯避开了新发的嫩芽。自作多情的人类费尽心思装点他们所能掌控的万事万物,但说不准人家根本就不稀罕。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我打了个哆嗦,我抱怨着天气,想着梦也不挑个好季节,你却转过头来看着我认真的说:"春天就要来了。"
        我心想春天的确快要来了,可惜梦不会做那么久,我说:"太远了,我等不到,我甚至等不及回家点上炉火,真希望手上有一杯烈酒,三秒,只需三秒,我整个人都能热起来,睡在外面也没问题。"
        梦里的你比起现实里温和了许多,你说:"严冬过去,春天总会来临。"
        我搓了搓冻僵了的手,说:"可惜了冻死在这漫长冬天的鸟,也许从不期盼春天,死的时候还会好受些。"
        你停下脚步,我以为你要数落指责我,就像现实的世界中你常做的那样(这可不是告状,我只是在阐述事实),但你只是用你的手包住了我的,你说:"我完全不能赞同你的话,格朗泰尔。心怀希望才能活下去,惧怕寒冷就点起火焰。"
        我必须承认你是对的,从来都是,我说着丧气话却渴望着你的引领,在你的光芒中我才能存活,我说:"我大概永远也没办法正面反驳你,依附着你我才能活下去。我才不在乎什么冬天春天、革命流血、崇高理想或是自由光明,我只管追随着你,别赶我走,让我待在你的身边,我将赠予你我仅有的生的热情和死的勇气——反正这里也不是现实,我怎么说,说什么都不会带来任何后果。"
        你突然加重了握住我的手的力度,你说:"你谈到的这些,让我想起你曾经说的话。你说这里不是真实的,你迟早会回到一个不美好的世界去。你说你不会畏惧死亡,因为你已经提前见到了光明……在我的理想之外的光明。这是个你醒来和死去的日子,当你开始重提现实的时候,就是这个日子到来的时候。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说这些?我听不懂你的这些话,但这让我很恐慌。"你的语气听得我几乎要笑出声来,这完全不像个革命领袖,然后我突然意识到,是啊,这里的你本来就不是什么革命领袖,现实中的你也才二十多岁,像任何一个年轻人一样,会开心也会恐惧,正是年轻美丽又浪漫的年纪,可惜苦难总是能加速人的成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暂时停住了笔,一口气写这么长的记叙文,我得歇一下。
        在意虚幻和现实没什么必要,是真的就醒不过来,是假的迟早得醒来,大脑是个神奇的东西,它费尽心思编造千奇百怪的梦境人却没法发现,除非醒过来。
        我活动着手腕,长叹一口气,还有一大段文字要写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听"我"说那些话的时候一定一头雾水,我打包票"我"绝对不会给你解释,所以现在由我代劳。
        首先,我的确来自另一个世界,一个……相当不友好的世界(想象一下吧,19世纪的巴黎,历史课本上一定有讲,它会怎么称呼你们的牺牲?起义、革命还是暴动?我想说这是一场暴动,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决定尊称它为起义。)我现在大概正在做梦(或者说魂穿,说真的我写着信,突然就觉得这也许是另一种现实),所以我得回去,回到另一个世界的你的身边去。我睡过去前(也就是我来这儿前)你正在准备起义,现在我觉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,像是近距离被迫听到爆炸声一样,据此推断我在这儿呆不久了。不过不用担心,"我"说我会醒来和死去,而"我"不会离开,"我"会一直陪着你(如果你允许的话,你不允许"我"也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,别想摆脱"我"),我替"我"做保证。你也同样不必担心这只是梦境,因为如果如此,你便不会看到这封信……因此我由衷的希望这都是真的,我好不容易才写了这么多……我明明可以趁你睡着偷喝酒。
        至于光明,那个世界的你一直在为法兰西人民的自由而反抗斗争,你期待着一个不再有压迫的、自由平等的共和国,就像你生活的这个世界一样。我听过你所有的演讲,但这不代表我认同你的观点,你讲你的理想,我喝我的苦艾酒,我不是不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美好的世界,但太远了,我够不着,我只知道活在当下,不过今天在这个我分不出虚实的世界我够着了,就姑且算作是真的吧。但这不是我真正在意的。我只在乎你,安灼拉,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和你待在一块儿,这里的美好只能算作是锦上添花。我真是羡慕嫉妒"我",我曾经觉得只有一件事是可靠的——我的杯子满了,现在得再加一件了,和安灼拉一起过日子(虽然不是我,居然不是我!)也是可靠的。这不是我的作风,我自信哪怕血管里头满是美酒佳酿,我也绝对理智,但现在我实在不忍心怀疑,你笑吧,我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。是的,和你在一起就是在你的理想之外的光明(来这儿之前它还有个别名,没这么文雅,我通常把它叫做"白日做梦")。
        其实分不清虚实也是有好处的,我可以大胆的做很多不被你允许的事。
        我爱你,安灼拉。
        我崇拜你,敬仰你,义无反顾的追随你,狂热的爱着你。我可以再写上一千遍一万遍,可惜我没多少时间了。我本可以不让你睡觉,强行让你听我剖析自己的内心、一遍一遍的告诉你我有多爱你,我们可以接吻,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,但见鬼的万一这是真的呢?我现在手腕酸的要死也不敢停笔,我宁愿抛弃理智与怀疑去相信这是真的。
        你从不愿找我办事,所以我不会给你收尸,别误会,我没有任何控诉你的意思,我不会给你处理后事,因为我会在这场见鬼的起义中陪你一起死去,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。我们会手牵着手,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强行拽着你的手,当然如果你愿意并对我微笑的话那就更好了。我想让你知道,别说是擦鞋,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任——何——事!
        和你一起度过的这6个小时,已经足够让一个胸无大志的酒鬼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。
        我爱你,我的爱人(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,当然你不允许也没什么用),我的信仰,我的神明,我的领袖,我的……安灼拉,我爱你。
        晚安,做个好梦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永远爱你的格朗泰尔

        放下笔时,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,我了了一桩心愿,长舒一口气,这会儿我什么都不愿去想。该醒来了,我开始感觉头重脚轻,宿醉的感觉涌了上来。耳畔的嗡鸣声停止了,取而代之的是轰鸣后的沉静,就像破晓前的黎明。
        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他的身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次睁开眼时我又回到了柯林斯这家熟悉的酒馆,我还待在我醉倒时的地方,我懒得注意地上横陈的尸体或飞溅的鲜血,我的眼中只有安灼拉。"我"说的没错,我将醒来和死去,而我无所畏惧。
        我站了起来,用洪亮的声音重复的喊着"共和国万岁",并用坚定的步伐穿过这间房,靠着安灼拉站到一排枪前。
  “你们一次打两个吧!”我说。
  又转向安灼拉温和地问他:“你允许吗?”
  安灼拉微笑着握了握我的手。
        我望着他,他金色的发丝依然耀眼,漂亮的眼睛清澈明亮,身上的衣服还很干净,就像在等待着最后的绽放。
        我会陪他一同步入黑暗,同他一起进入一座充满曙光的坟墓。
        我想我已别无所求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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